1、英国麻醉学家、流行病专家约翰斯诺（18131858） (Original map by John Snow showing the clusters of cholera cases in the London epidemic of 1854)John Snow(18131858)，英国医师，对于霍乱的流行病学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在当时霍乱病原体尚未发现，瘴气学说盛行的历史背景下，他对霍乱进行了流行病学调查，分析霍乱的人群现象，正确辨断了霍乱的传播途径是被霍乱患者粪便污染的水源。他对伦敦宽街霍乱爆发调查和伦敦各区霍乱的流行情况以及与自来水的关系的调查是个典范实例。一、伦敦宽街的霍乱暴发1854
2、年秋季，伦敦宽街暴发霍乱，在以宽街与剑桥街连接点为中心，半径为250码的区域内，10天内死去500多人。惊人的死亡率促使当地居民纷纷逃往他处，在霍乱爆发后的6天内发病严重的街道有3/4以上的居民离去。该地区属StJames教区，靠近金广场。根据1853统计，全教区人口有36,406人。在过去几次霍乱流行中(1832年、18481849年和1853年)，该教区虽也曾流行过，但远比其他各区轻微。在18481849年，该教区的霍乱死亡专率便为15/万。这一次，附近其他地区霍乱死亡率仅为933/万，而StJames教区死亡专率却高达200/万。即使在本教区内，霍乱患者的发生和分布也是很不均匀的。在St
3、James广场，霍乱的死亡专率仅为16/万，但在金广场竟达217/万，在Berwick街达212/万。因此，显然其中有某种特殊情况存在。John Snow当时怀疑到疫情的发生与患者最多的地区即靠近宽街和剑桥街末端的水井可能被污染有关。于是他集中精力调查发生疫情的地点和死亡病例。他到登记总监处去诲问9月2日以前的一周中，在金广场，Berwick街和StAnns，Soho等地区霍乱死亡者的名单。从那里，他获知上述地区内从8月27日至9月2日止，共有89例霍乱死亡登记。在这89例中，有6例发生在8月27日至30日内，4例发生于8月31日，其余79例发生乎9月1日和2日。所以，他认为这次霍乱爆发是从8
4、月31日开始的。他对8月31日至9月2日3天内所发生的83例死亡病例作了详细的调查。发现几乎所有的死亡病例都发生干离宽街水井不远的地方。其中只有10例住在其他水井附近。调查这10个例外时，其中有5例的家属说他们经常饮用宽街供水站的井水。因为他们喜欢喝宽街的井水。另有3例死者是儿童，他们在宽街水井附近上学，其中2例在上学时确曾喝过这供水站的水，另1例据他父母说， “大概喝过”。还有2例死于暴发前。调查证明在73例中有6l例经常喝宽街井水，6例饮水史不详，6例在病前未饮用该井水，这些生前虽无饮用该井水确实证据的少数死者，可能也喝过了，因为他们有很多机会能喝到该供水站的水。例如附近的饭馆和咖啡店都是
5、用该供水站的水作饮料。9月6日咖啡店的女主人告诉Snow医师，她的顾客中已有9人死于霍乱John Snow也注意收集反面的证据，当时在波兰街有一工厂，周围霍乱死者极多，但该厂535名工人中，仅有5名患霍乱死亡。若按该地区的一般死亡率计算，该厂至少有百余人死亡。经调查发现该厂用自来水并有一口自备水井供全厂使用，从未使用宽街的井水。在宽街供水站附近还有一家酿酒厂，有70名工人，在这次霍乱爆发中，无一人死亡。原因是该厂除饮用河水外，自己厂内备有一深井，工人又常以麦芽汁做饮料，从不饮用宽街供水站的水。与此相反，凡是饮用宽街供水站井水的工厂，死于霍乱的人数显著增高。例如宽街37号的制雷管工厂，有工人20
6、0名，屋前有二条水管引宽街井水供人饮用。这次有16名男工，2名女工死于霍乱。此外，John Snow还引用了许多其他人报告的典型例子，推断霍乱的潜伏期是在2428小时之间。如：某妇人住Berwiek街，28岁，怀孕8个月，9月3日取宽街井水(平时不常在该井取水)，第二天搬家，5日上午7时患霍乱，她的两个孩子也同饮该井水，与其母同时发病。某人身体素来虚弱，住在他区。9月1日到宽街6号探访他的兄弟，到达时其兄已死，也没有见到尸体，仅在死者家里停留了20分钟，吃了一块牛排，喝了一杯由水和白兰地混合的饮料，这饮料的水就是从宽街供水站取来的，回去后第二天晚上患了霍乱，9月3日晚死亡。9月9日的“出生死亡
7、周刊”上记载。9月2日在伦敦西段有一寡妇，59岁，患霍乱16小时后死亡。这妇人的儿子说他母亲有好几个月没有到过宽街，但是她每天嘱咐一辆从宽街来的车子从宽街供水站携带一大瓶水回来，因为她喜欢喝这里的水。8月31日晚她喝了这供水站的水，次日又喝了一次，黄昏时得病，9月2日死亡。她的侄女来探望她，也喝了这井水，回家后也得了霍乱而死亡。她们住地附近环境卫生很好。当时并没有霍乱流行。除了她自己和她的侄女外，还有她的女仆也喝了井水，但只得了腹泻，没有死亡。John Snow首创了标点地图分析方法，他把这次霍乱暴发中调查过的死亡病例标点在地图上。宽街供水站及附近的其他供水站也同时标记在地图上。见图71。从图
8、上看到病例集中分布在宽街供水站(A)周围，而其他供水站周围的病例较少。靠近Marlborough街供水站(B)的几个病例据调查他们生前喜欢到较远的宽街供水站取水，另有几个病例从平面图上看似乎靠近Rupert街供水站(C)，实际上他们到该供水站必须绕着走相当远的距离。当然这张分布图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因为肯定有一些死亡病例被遗漏了。如有些人原住在宽街附近，在他们患病住院死亡后没有去登记而漏掉了，也有些人迁移到stJames的工厂工作后得了病，死亡后没有去登记。另有一些人在宽街地区接触感染了霍乱后移居他处，不久即死亡的。但这些缺点并不能影响该地图作为暴发的地区分布图解的正确性。金广场及其邻近地区6
9、周内(从8月19日到9月30日)共发生了616例霍乱死亡病例，疫情逐日发生的情况见表7-1和图7-2。表7-1 伦敦霍乱暴发的时间分布日期病例数死亡数日期病例数死亡数8-19119-105138-20109-115158-21129-12168-22009-133138-23109-14068-24129-15188-25009-16468-26109-17258-27119-18328-28109-19038-29119-20008-30829-21208-315689-22129-1143709-23139-21161279-24109-354769-25109-446719-26129-
10、536459-27109-620379-28029-728329-29019-812309-30009-91124不祥450合计616616疫情自8月31目突然爆发，9月1日和2 日达最高峰。除了少数病例无法证实与宽街供水站有关外，所有死亡病例都在得病前喝过该供水站的水，情况与最初调查的83例所得结果完全相符。调查结果使John Snow认为StJames教区的霍乱爆发与宽街供水站有密切关系。9月8日地方当局接受了他的建议，封闭了该供水站，拆去了抽水机。井未封闭前重症患者已逐渐减少，这可能与居民外逃避疫有关。但疫情熄灭的原因，显然也与停用宽街井水有关。9月8日以后病例显著减少。9月8日12例，
11、9日1l例，10日5例，11日5例，12日仅1例，以后没有1天超过4例的。后来对宽街水井又进行了多方面的调查。据了解，该井深约2830英尺，经过砂石到达粘土表面。而离井仅数码的阴沟则离地面22英尺。肉眼仔细观察，可发现井水中含有微小的白色絮状物。Hassall医生曾用显微镜检查该水，认为这些颗粒是某种物质分解的结果。他还发现水中有许多非常小的椭圆形微动物(animalcules)。这种微动物的存在说明水中有可供微动物食用的有机物，水中还含有大量的氯化物，它显然说明水源被污染了。Eley先生(住于宽街37号)报告，很久以来他就注意到水在放置两天左右后即出现臭味。这是井水被阴沟污染的特征。另一人也
12、发现水在放置几小时后，水面上形成一层膜，这种现象已持续了几个月。有许多人在霍乱爆发时并未观察到水质发生变化。关于这一点，后来得到了重要的线索。Gould先生住在宽街供水站附近，他有饮用该井水的习惯。爆发开始时他不在城里。9月2日晨回到家中，他立即取该井的水饮用，但十分惊奇地发现，该井的水具有令人厌恶的气味，但水仍呈透明和新鲜状。当时他一点也未喝。他的助手Prince先生也发现水有特殊气味。他的一名佣人每日喝供水站的水，8月31日那天也喝了许多，9月1日晨即患霍乱。霍乱咨询委员会检查官约克(John York)先生曾被指定调查水井与40号住宅的关系。该住宅曾有过霍乱患者4人，他们的住宅下水道较水
13、井水面高9英尺2吋，下水道之一侧距井2英尺8 吋，因此患者的排泄物有可能随其他杂质进入井水。根据各方面的分析，这是可能引起水井污染的原因。除此之外，这个地区并无其它特殊情况可以引起疫情。二、伦敦各区霍乱的流行情况与自来水水源的关系上述宽街霍乱爆发与井水污染的调查证明了霍乱是由水传播的假设。这鼓舞了JSnow作更进一步的研究。于是，他进一步调查分析前几年伦敦霍乱流行时各地区的死亡率与自来水水源的关系。在1849年，伦敦有好几个自来水公司，毫其中较大的有搔司握公司(Southwark and Vauxhall Co)和兰伯公司(Lambeth Co)。这两公司无过滤设备，其水源都在泰晤士河下游，水
14、源被城市的下水道污水严重污染了。故自来水中有时发现动物的毛发和其它杂物渣滓。由这两个公司供水的地区，霍乱死亡专率显著高于其它地区，见表7-2。霍乱死亡资料来自Farr医师“1849年的霍乱报告”。从表7-2可知在这两个自来水公司供水的9个地区中，霍乱死亡专率为12731622/10万人口，而在其它29个地区中仅为430。另一个Chelsea自来水公司也采用泰晤士河水作为水源，其污染也很严重，但这个自来水公司有过滤设备，除去了水中大部分的有害物质，因此霍乱死亡率较低。表7-2 霍乱死亡率与水源的关系(伦教1849年)地区数自来水公司人口数（1849年6月）霍乱死亡数死亡率（10万人口）3Southwark&Vaux 100005 162216624Southwark&Vaux和Lambeth 300456 386512862SouthWark&Vaux和其他 65654 836127329其他1814167 7814 430合计228028214137 620从1849年底到1853年8月期间，伦敦没有霍乱流行，在此期间伦敦南部地区的有些自来水公司有了重要的改进，如Lambeth公司在1852年将采水地点
